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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那他真是想太多了。

    我拿起信递给陆云暮:“你师兄的信,你来看吧。”

    陆云暮沉默接过信封,盯着信封上的墨字看了一会儿,自嘲般笑了一声:“文裕,我这算不算是庸人自扰?”

    我听出他消沉的意思,正打算出声安慰,他却自顾说了下去:“你要我从京城逃出去,师兄也要我别跟着他……你们都让我走,是不是因为无论在哪儿,我都是个拖累人的累赘?”

    “你为何会这样想?”我看着他说道,“这是滩浑水,人陷进去了,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本来与你无关,你掺合进去做什么?”

    陆云暮愣愣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莫名觉得疲倦。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封写给我的信:“你师兄是对你好。他不想牵累你,便把信写给我——就算真被人发现我与他勾结,你也是被人骗的那个,殃及不到你。”

    我撕开信封封口,抖开信纸看向他道:“但陆云暮,我跟你从京城出来,不是为了重找出路,更不想再往那个浑水中趟。你师兄说他现在所在之处就在信中,若只有我知道,那我来告诉你们他在哪儿。

    “之后,你要还想去找他,那就去吧。”

    说完我看向信纸,就见纵格的信纸打横写着简体的硬笔行楷,开篇顶书“晋王殿下”,用的居然也是我快忘掉的现代书信格式。

    我将内容一掠而过,直到最后看见我想看的内容。

    上面写着:“……如果你我果真有幸从同一个地方而来,不知道你是否知晓苏维埃共和国?”

    *:很明显了,这个讲的是“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谭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