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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眼睛发直,不由己地便又想起陆云暮。

    想来今日的变故皆是是因他而有,好像每当他出现,我总是能经历些说得上好的改变,而我于他,却总如灾星降临。

    我实在不该有什么奢望了。

    我正想得郁闷,就见有行从门外进来,说荣王求见。

    我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暗下,不知道他这时找我能有什么事。想了想,我还是让他进来。

    哎,说点别的,也让我放松一下……

    我本是这样想的,等见到荣王时却见他朝我行过礼便苦着一张脸慌忙道:“陛下,臣弟此话真不能不说了!臣弟知道您忙,但是,但是您好歹,好歹雨露均沾不是!”

    我了然:哦,又是宋小哥的事。

    宋小哥又有什么事找我?

    我接过他递来的花瓶信封,拆开信一看,果然又是满篇诉衷情。我用以往的解法看了几遍依旧不见其意,只好放下信,盯着花瓶看。

    这花瓶是支满身青花,画工精细,花叶栩栩。只是寻常满身的青花多为循环的纹样,这一支倒是花花不同,却又不嫌杂乱,可见功夫之深。

    等等。

    花花不同?

    我抓着花瓶仔细看去,就见每一朵花花蕊的位置线条曲错,似乎是一个个扭曲的文字。我认真辨认,果真看出了不同。

    花瓶上的字,是宋小哥给我的话。

    那上面写着:谢氏的账本,如今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