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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到底是何计较?原本我同他说我无心政事,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但现如今吏部我也开始掺合了,谢氏眼见要更进一步,我两边都搭着,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吗?

    宋小哥言语恳切:“我也觉得你是个做生意的材料,但荣华富贵哪儿比得上权势滔天?虽说我没资格插嘴,但谢翰林人都回来了,你不若与他商议,再做打算?”

    我闻言心上一动:“谢储回来了?什么时候?”

    宋小哥:“……”

    “你要不然还是跟我一块做生意吧。”他道。

    我倒也不是装作不知;但自那日想明白,心里总觉得别扭,便没理过谢家那边的召唤,总借口有事不舒服之类的搪塞了,还被谢修送了几次保养的药材,这样刻意忽视下,便也不知道什么谢氏那边的消息。

    但他今日到京,堂堂载誉而归的文曲星啊,大晚上不在家却坐在这儿喝闷酒,怎么也不对吧?

    我走近几步喊他:“谢储?”好家伙一股酒气冲我而来,黄酒能喝成这个味儿也是绝了。

    谢储哼了一声,行了还有意识,我稍微安心了一点,正要叫人来搬他,却忽然被他攥住了胳膊。

    我:???

    我正要说话,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倒在地,好大一股酒气笼在我头上。我被呛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下一刻整个人就给吓傻了。

    我听见谢储在我头上似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你说走就走,除了谢雯,你心里还有谁?”

    “我呢,我算什么?”

    “你可知我……知我……”

    渐渐便消了声息。

    五十七

    佛祖啊菩萨啊,玉皇大帝耶和华啊。

    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