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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大人,冲突少了,却更不见彼此的真情实感。我想起我醒来那年和齐文初第一次见面,高耸的红墙下他自无边的尽头朝我走来,他只冲我一笑,我就不知此处何处,今夕何夕。

    时到今日,那当初一面时的情景仿若隔世。我与他相对而坐,不知对面想的什么,却也知道在思量什么。我们没敢多谈,毕竟望海楼人多眼杂,眼下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他匆匆来又匆匆走,转天秦王与晋王争抢门客的事便传开了。

    闹这件事时我还在兵部,早上到时便有人跟我打听是个什么样的才子竟然同时得了秦王和晋王的青眼。我哪儿记得清,胡乱搪塞了几句,说那人最后还是选了去秦王那做门客,不若去问秦王。如此才没有人跟我打听。

    之后陆宁来了,见到我果然又提了这件事。我正要拿之前用的套话搪塞,却听他说:“些许小事,一起喝两杯便也能开解。”

    我心中一动:“陆大人说得是。”

    于是又去请齐文初喝酒。

    然后一来二去,春去夏来。

    这一日我与齐文初到京郊爬山。自然是托词。山顶有个寺院,从前是皇寺,后来还于民间,便被认为更受护佑,于是香火极盛。齐文初与人约在寺院见面,说是从前他找这人见面从不搭理,非得是与我一道才肯同意。我问他是谁,齐文初遮遮掩掩不肯说,等我们爬到山顶,我简直没了半条命,就觉得爱谁谁,爷不伺候了!

    只是说归说,到了地方,我还是只能听齐文初的。我跟着他左转右转,最后到了一处禅房,推门进去,房中背着门立着位深衣书生。

    “在下等两位多时了。”那人道。

    他随后转身,我顿时一愣,齐文初便已开口:“右相,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