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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河水解冻,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很早便在户部办了手续,据说年前便要出发。

    这个消息,是从谢修那里转手递到我手里的。户部上的折子,谢修用朱笔写了准,再递给我,我就再写不上一个字,兴许很怕我反悔。

    可此时不是彼时,我现在乐得少一个人盯着我。

    但我盯着红字出神。

    于是我问有行:“你说谢大人,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那水都还冻着呢。”

    有行只垂首朝我道:“陛下,奴才不知。”

    我没指望他能告诉我什么,便自问自答了:“俗话说‘有情饮水饱’,绕些远路而已,不算什么。”

    但我又想:“为什么这么急呢?连年也不过了?”

    他们古代人,不都是把这些年节看得很重吗?

    我又看了看红字,想起那日谢修向我请求外放谢储时的情形。

    我便又问有行:“谢大人何时走?你与朕一起送他一程,如何?”

    一四六

    我觉得谢储大约是有些叛逆在身上。

    他走的时间,竟是除夕那一天的早上。

    除夕不必上朝,一早,我与有行坐车出了宫在京城外的长亭等候,等了不久,便看见了马车驶来。

    我在车里坐着掀起窗帘看,有行则站在车外,这时骑马迎着马车而去,他下马时,谢储也掀了车帘走了出来。

    我忽然就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毕竟那是有行年少时,可以为了他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