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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朕想着,他毕竟考过状元,又在户部呆了许久,这次去福建又有功绩。不如让他暂接了谢相的班,也好替朕分担。”

    说完我看向彭应笑:“不知彭相意下如何?”

    彭应笑来找我,自然是因为我不仅让谢储在宫中同我过夜,甚至还为了他罢朝。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想打人情牌,让我心中有愧,分得清“轻重”。

    说起来,的确是拿捏了我性格后的话术。

    只是,我当然不能上了他套儿。

    谢储有出身,有名声,尤其有本事。只要有他在,即便失了谢修甚至谢岭,谢氏在京中依旧有指望。不管是何理由,我这样堂皇地偏袒谢储,都不会是彭应笑一干人愿意见的。我早已想好,无论他是怎样的反应,我都有办法告诉他我为何不得不让谢储担当大任。

    我要让他知道,我不能偏向他们是因为谢储太强了,谢氏太强了。曾经他们因此同谢家媾和,那如今我也可以。

    与其来用虚无缥缈的感情绑架我,不如来点实在的。

    帮了你们自己,也算是帮了我。

    彭应笑缓缓抬头看我,我与他对视,我想,他果然会有话要说。直到他又垂头,我听见他道:“陛下已有决断,臣自然没有异议。”

    我等了一会儿才问他:“仅此而已?”

    彭应笑却只是垂头朝我行礼:“臣来见陛下,只是担忧陛下身体是否康健。如今见陛下安好,臣便放心了。”

    感情牌。

    又是感情牌。

    怎么,这么一张牌,打一次就算了,还想没完没了了?

    都告诉你了目标在哪儿,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

    彭应笑很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