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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看他这个风头出得不是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觉得那个新汗王眼神是不是有点问题。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和谈的事与我无关,近来的闲暇时间我都是去相府看望谢修。

    一来吧我是觉得谢修给了我这么大的脸面,我也不能这么不识好歹,二来谢储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特意写信让我常常去看谢修,然后再写信告诉他谢修的情况。三来……谢修看我的眼神,常常让我想起我娘。

    他与谢储和我娘长得都不像,也不像他爹谢岭,就这么扎眼的一个好看极了的人,我开始时畏他,现下却极想亲近。我当成年人当了太久,就算现在披了个小孩的壳子,也早就习惯自己把事情都打算好。但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却开始稍稍放松,大约人的直觉是作数的,从心底就知道谁可以容得自己放肆。于是我日常挣扎,一边沉迷于这种让自己放松的自在,一边敲着脑袋告诉自己,此处不是归处。

    此处不是归处啊。

    和谈结果大布天下那天京城很热闹,据说本朝占足了优势,皇帝老爹龙心大悦,免全国半成税负,三年不征兵。傍晚我从右相府往皇宫走,一架马车停在我面前,帘子一掀,露出宋小哥一张笑脸:“殿下,去望海楼看热闹不?”

    我上了车才看见齐文初和我几个弟弟都在,几个人不尴不尬的打过招呼,我了然,这位脑袋灵光的宋小哥又给自家酒楼招揽生意了。一路上他兴致勃勃说什么今日诗会大家云集,和谈谈下乃天大喜事,掌柜说酒水免费,赛诗头筹亦有大奖。

    等到了地方,果然热闹非凡。我站在酒楼门口看人潮汹涌,各个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