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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给自己鼓劲:早晚都要说,陆云暮的命就在我一念之间,我欠他那么多,绝不能放弃。”

    等见到谢修时,我又在心里念了一遍。

    谢修站在我面前表情淡淡,细看面色唇色都有些苍白。他朝我微微一揖,而后道:“殿下受伤,臣本该早来看望,只是公事繁忙,只请转运使代臣前来,还请殿下原谅。”

    我连忙请他入座,说了诸如舅舅同我过于客气,明知舅舅忙于朝政,还劳烦舅舅前来,是我的错云云。而后话头一转,朝他问道:“听说陛下受伤昏迷,至今还在修养。我之前不好出门,现下方便了,想去看看陛下。不知舅舅可知陛下如今可还好?”

    谢修淡淡看我:“已请太医院诸位医官会诊,陛下已无大碍,再过几日应当就好了。”

    我故意笑了两声:“如此甚好。兄长无事,我便也安心了。当初去时,倒也全然想不到我兄弟二人竟都遇此险境,我今日还能同舅舅说话,实感劫后余生。”

    谢修这时面上终于有了变动,微微皱眉道:“殿下福泽深厚,自然能逢凶化吉。”

    我抬了抬嘴角,半垂着头道:“到底是我福泽深厚,还有人替我遭难,我有自知之明。”

    我扶桌而起,掀了衣摆径直朝着谢修跪倒在地。

    我道:“陆云暮救我性命,我却弃他而去,是我亏欠于他。文裕只求舅舅救他性命,只此一次。从今往后,再不敢有任何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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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五

    我知道谢修会生气,却也没想到他气得那么厉害,摔了茶碗,指着我点了半天却连话都说不出。最后拂袖而去,似乎人都踉跄了。

    过了两天,谢储不请自来,却是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