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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你为何在此?”

    我不由朝周围看去,只见四周的景象不过寻常的卧房,寻常的庭院。这地方显然是一处寻常的民宿,却不知为何,我竟然会到这儿来。

    我问他:“这是哪里?”

    冯知璧道:“此处乃是臣在南昌府的老宅。谢大人尚在瑞金处理武当逆贼之事,遣臣带殿下在此修养。谢大人不日便会来此,带殿下乘船北上回京。”

    说完又补充道:“家中简陋,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我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冯知璧将衣服搭在我身上,而后便站到一边。我便问他:“你不是在福建,为什么突然回江西来?”

    冯知璧显然斟酌了一下才道:“臣会来此,自然是受谢大人派遣,追查武当逆贼余孽之事。但具体缘由,臣不敢越俎代庖,还是要请谢大人同殿下说明了。”

    我忽然就明白了。

    我问他:“武当逆贼余孽……就在江西,你们早就知道了?”

    冯知璧面色不变,只躬身一揖:“臣不敢妄言。”

    原来如此。

    全都是假的。

    我在冯知璧家中待了几天,仔细想了想我从京城出来这一路的经历,就觉得这也实在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计谋。只能说是偷油的老鼠被下了梦寐以求的诱饵,便再看不出真相,一头扎进了陷阱里。

    我早该想明白。

    他们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放我走。

    而果然如冯知璧所说,没过几天谢储便来了。

    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