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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齐文初忽然语带嘲讽地开了口:“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质问谢家人。”

    我:???

    我连忙朝下仔细看,才发现那个长的十分扎眼的江南解元正襟危坐朝一边看去,我顺着他视线一望,看见谢储正慢条斯理地端着个白瓷茶碗喝茶。

    感情这俩人怼上了?

    这时有人站了起来:“冯解元此言差矣,谢相天才,桃李满天下,门下尽是朝中肱骨,谢将军此刻正率大军护我西北国门之安,不说满门忠烈,可你又如何敢说谢氏别有居心?”

    那位冯解元微微抬了嘴角:“王兄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我远在江南,街上妇孺,问年号可能不知,问今上可能不知,但问谢相可张口即来,‘三生有幸得谢相,护国战神谢玉郎’。天下太平,岂是谢相一人之功?西北国门,又怎是谢将军一人可守?可民间不闻天子,不知苍生,只知谢氏,你又如何敢说谢氏无所居心?”

    好!说得真好!

    要不是场合不太妙我都想拍巴掌了。这说的是什么,这不就是马哲里的唯物史观吗!一个封建社会的古人能有这觉悟,等会儿这人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那王姓公子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谢储这才放下茶杯,收了扇子抬头看向那位冯解元。

    “不过是一句打油诗,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那我便再送你一句吧。”

    说完便起身站到一旁铺好宣纸的桌前,提笔写下一行字,而后便甩袖而去。

    众人一拥而上,只见那纸上写着:

    天不生容玉,万古如长夜。

    ……

    卧、卧槽……这真比殿试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