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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声:“那不然呢,跟你走?我跟你一块走了,成了逃犯,总不能比现在过得舒坦吧?”

    陆云暮没说话,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按住我的后脑把我压在他怀中。我没来得及挣开,便听见他在我头顶说话:“你遇事从来只自己面对,不愿让我知道你有多少难处。可文裕,你有我,你本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他垂头与我面贴面地相望,声音响在我耳侧,仿若呓语:“你总该,再信我一点……”

    我的眼睛忽然就疼得发烫。

    我站着缓了缓神,往后退了两步,同陆云暮站开了些许:“你背着我自己搞出来这么大的事,差点都把自己折进去,你让我信你,我怎么信你?”

    陆云暮沉默一会儿,叹息似的开口道:“瞒你至此,是我的错。我下错了注,本想若赢了就带你离开,输了……便也不拖累你。可我如今,竟然还能活着。”

    他定定望着我:“我还活着,那当初没做完的事,我便一定要做完。”

    我越听越觉得混乱:“拖累?陆云暮,你怎会觉得我认为你是拖累?这次无论是与齐文初,谢氏甚至是陆氏相有关,可都与你并无干系,你我本可以置身事外,可你为何……”

    一零七

    我忽然顿住了。

    齐文初。

    我怎么把他忘了。

    齐文初和我说的是陆云暮是为了陆氏前程替他做事,可陆云暮却说他自己做事,与旁人无关。齐文初能骗我,便也能骗他。想罢,我看向陆云暮:“齐文初和你说了什么?”

    陆云暮重重闭了下眼睛而后看着我道:“他说,你为包庇我曾做谋逆之事,为谢氏做傀儡。他说,我若帮他诛了谢氏,他便放你出京,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