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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许多疑惑要和他商议,于是没再和他多寒暄,而是说起最近的情况,尤其提了谢修与谢礼:“谢氏内部亦各自有利益,本家与旁系,并不齐心。谢修掌有兵权,京城禁军便由他掌控,西北、东北边军,如今的统领从前也在他麾下。再加上谢岭为左相,朝中文臣许多都是他的门生,朝中大势俱在二人掌握之中。若谢氏有反心,必不可能是他二人要反。”

    曾煦也点头道:“谢氏乃是累世勋贵,利益错杂,那些本家旁系的利益分配外人难以分辨。那位谢礼谢公子如今敢公然表明立场,只怕谢氏内部的斗争已经势同水火了。”

    我依旧疑惑:“若谢礼是代表本家嫡系,那他为何会选择讨好我来对抗谢修?我不过是个傀儡,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曾煦却忽然道:“齐先生可还记得方昭临?”

    我很快想起来:“知道。怎么,你认得他?”

    曾煦点头道:“他殿试上举纸告状,是我与王公子让他做的。”

    我更加疑惑:“王恒川?你们怎么……”

    曾煦道:“河东大旱时,我正巧躲到那里,偶然结识了他。当时旱情严重,属地县令玩忽职守,我与方昭临为此事几次上书他都不曾理会。我预知旱情若拖到来年定会引起大灾,便让方昭临以举人身份写了信给山西府尹,但等了许久,依旧不得解。年底时我同王公子联系上,他到山西找我,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便告诉方昭临,此事除了赶紧筹备粮食自行赈灾,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我定眼看他。

    曾煦缓缓道:“那便是,他若殿试时见到皇帝,可以直接向皇帝告状。”

    我有些震惊:“就这样?他就信了?还……真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