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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宋鲤也扯进来,那我罪过可就太大了。

    想到这儿,我应付着回了他一句:“一言难尽。”

    顿了顿才又说:“宋小哥,望海楼生意难得恢复了,往后我就不来给你添麻烦了。往后若你有什么事,若我能帮就尽管找我。我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说完我朝他拜了一礼,转身正要出门,被他皱着眉伸手拦了下来:齐老二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

    我不敢看他:“哎,我如今是多事之人,你要做生意,最不能沾惹这些恩怨。你别生气,我不是要与你绝交,再等等,等等就……”

    “等等就什么?”宋鲤径直抓住了我话里的漏洞,“齐文裕,你抬头看我,你让我等什么?还是说,你是要干什么?”

    等什么?当然是等诸事皆休,尘埃落定。

    我还能干什么啊。

    随波逐流听天由命的事,我不都干了这么些年了吗。

    九十二

    没过多久就到了预备去西北的日子,有行招呼人替我搬行李,我站在门前,最后跟陆云暮嘱咐几句。结果没说上几句就变成我好声好气地安抚他,腻腻歪歪半天,落在最后还是那一件事:好好在家待着,别去找我。

    其实齐文初把巡边的范畴划得那么大不过是为了讨价还价,最后定下来的也不过西北东北走一圈,之后从冀州一绕也就回来了。只是他这次到西北巡边,不带谢修,反而带上我,这就很奇怪了。他不带谢修还好理解,兴许是亲自去收权了,那带我又是什么个意思?我对西北那边是彻彻底底的不懂,难不成是怕他这边巡着边那边谢氏就把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