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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个不近人情的孤家寡人吗?”

    谢修盯着我道:“宗法明,则皇室固。皇室固,则天下安。”

    “请陛下三思。”

    一四九

    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谢修:每当我稍有懈怠之意,觉得混日子也不错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地下一剂猛药,把我从怠惰的状态中逼迫出来,让我意识到这个地方、这个身份有多令人厌恶,让我不得不去思考如何完成下一步的计划。

    他大可直接告诉我,我没有权力做任何决定,所有事都只能听他安排。可他偏偏装作对我敬重无比的模样,却又扯个旗号逼迫我遵从他的意志。

    我不过是他展示“忠义贤良”的作秀工具罢了。

    虚伪至极。

    可我能说什么?

    就算我把所有事实都说出来,也毫无意义。

    我只能答“是”,还要诚恳向谢修道歉。

    “大将军所言极是,是朕疏忽了。”

    不是时候。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事之后,我闷在宫里没再有任何动作,谢修就也没再找我的事。

    年一过,朝廷便又忙碌了起来。

    忙的事主要有三件。

    一件是春耕备耕事宜,一件是会试的筹备工作,还有一件,是齐文初的陵寝修建和下葬。

    前两件事我依旧只是听了个结果:户部的预算已经完成审核,款项即将划播下去;会试主考定了是彭应笑、谢岭各做一次主考,春天这场由谢岭做主考。

    最后一件事,按例我当主持全程。所以工部尚书向我详细报告了施工进度,礼部侍郎则站在我面前,一件一件地念出随葬品的名称。

    齐文初皇帝当的时间太短,没什么说得上的成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