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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了拱手:“秦王何时来的,我竟然没发现,实在是怠慢了。”

    齐文初走到一边看了看池子的锦鲤:“方才到。没在前面看见你,便往这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果然在此。”

    ……是我错觉吗,我怎么觉得齐文初说话有点不对劲?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我呷么着他那句“碰碰运气”,努力组织了句子:“让秦王见笑,我这是出来散散酒气,顺便逗了逗锦鲤罢了,也没出来多久。”

    齐文初笑着点了点头,没拆穿我,反倒指着水里的鱼说道:“这锦鲤长得不错,可惜池子小了点。我有个别院,院中有内湖一座,养了些水生的鱼鸟,晋王有空,不如去我那走走?”

    ……

    我去,敢情是来炫富的啊?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还得装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哦,有空我一定去!”

    MD,当了成年人就得这么做作吗,还不如以前那样直接掰头,烦死了!

    齐文初大概是真来炫富的,又跟我闲聊两句,贺了我句生辰就走了,临走时说贺礼放在前头让我记得拆。我逮了个空翻了下礼品单,秦王的后头跟着“东海珊瑚一座、东珠两串”,好么,果然是炫富来的。

    我躲在池塘顶处的亭子里喝着那壶淡酒,仔细又想了一遍齐文初说的话。

    确实是与从前不同了。

    我如今是堂堂一国王爷,就算没人在乎我本人,但谢家都得借着我的名头才敢搞聚会,说实话,这成年远比我记忆里的来得意义重大。如果说从前党争还是半遮半掩,那如今就是把站场平白铺在我面前,我虽不是执棋的人,但每走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