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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倒是因祸得福开了窍了。”

    我给他夸蒙了。

    下学时那个小太监接我回住处,我一问才知道这齐文裕出生时就痴傻,虽然能读书写字,但远比正常人差了许多,所以十岁高龄还在学启蒙读物。有人说是皇后怀孕时身体不好药石用得太多胎里带毒,伤了孩子心智。皇帝老爹原本知道自己多了个儿子还挺高兴,但知道我是个傻子之后就再没看过我,我那皇后亲娘因此抑郁更重,久病不起,在我四岁那年病逝了。

    我去,这阴谋可就大了。

    寻常孕妇怀孕大夫看病都不敢给开重剂,更何况是素来体弱的国母皇后,怀的是皇室嫡子。那药必然有问题,兴许皇后后来早早病逝的缘由在此也不一定。

    但毕竟皇后亲娘死了好多年,我一个傻子虽然无人顾及,但吃穿用度都不像被苛刻,看起来当初下手的人并未对我赶尽杀绝。可综合下来一看,皇后之死未起波澜,我也无惊无险地活到了十岁,怎么看都像是利益妥协的结果。这特么就很要命了,我这突然不傻了,简直就是找死了吗?

    我现在装傻还来得及吗?

    虽然我满心杂绪,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皇后,我脑海中就隐约浮现一双温柔的眼眸,拂在脸上温热的手掌,柔软的怀抱……

    我不知道那是齐文裕的记忆,还是是我记忆。这小小孩童本应在父母膝头无忧无虑的童年尽付与成人间的利益纠葛,如今我以一个成年人的认知旁观,也只觉得满心酸楚。

    那是齐文裕的过去,如今,也是我的过去。

    但是问题来了,我还要不要继续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