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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问福道:“他到哪里了?”

    问福似是不解:“在……门口,正同谢公公说话。”

    我脑子发懵,全然想不到该把花瓶藏在哪里。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藏没有用。只会显得我心虚。

    若我一时言语不慎,反倒给谢储递把柄,甚至还会因此暴露了宋小哥。

    我不该只想藏起来。可是不藏,谢储发现了怎么办?

    荣王进宫见我并未有遮掩,这花瓶从前从未出现,说不定谢储一看就能知道是宋小哥托他送来的。

    可宋小哥常送东西给我,这事本不稀奇,所以谢储可能并不会在意。

    我看向一旁的博古架,玉石瓷器,却不知为何觉得这青花瓶放上去十分扎眼。

    这样扎眼,他怎么会看不到?

    他看到这个青花瓶,会不会一眼便看穿瓶上的信息?

    他会不会……早就知道,我和宋小哥一直传递消息?

    不,不对。该还有别的理由——会不会,他注意到这个花瓶,只是觉得这花瓶特别?

    他会不会,并没有往那些凶险的事上想?

    这念头一起,我忽然又有了想法。

    我和宋小哥有情谊,旁人来看,是皇帝同佞幸的关系。宋小哥讨好我是“天经地义”,我看重他,也是理所应当——

    我现在同谢储,也有这般的关系。

    按谢储说的,他在乎我。同我有这样的关系,也是因为在乎我。他平日替我批奏本,夜里还要和我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