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自禁了。”

    陆云暮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我抬头去看他,就见他耳朵连着整个脸红成一片,只会定定盯着我,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时之间我就觉心头颤了又颤,只当伸手把他抱入怀中,才觉得安定下来。

    陆云暮……

    陆云暮。

    九十六

    陆太后薨时这年的春天已经过到了尾巴,阳光不烈,草木葱郁,算起来应当是一年中最鲜润的时候。

    大约正是这个缘故,出殡时除了照例扔纸钱,还有人一篮子又一篮子地抛花瓣。我坐在队伍后面的马车里看着车辙轧了一路的花瓣,等到棺椁抬入皇陵时,还有花瓣簌簌地落在地上。我想起那日礼部尚书报告丧葬事宜,齐文初红着眼睛要礼部采花。自然有人指责说不合宗法,但齐文初硬是拍了板。

    “母后爱花。”他道,“这样好的时节,怎能没有花?”

    我从来就听说,皇家亲缘薄,可齐文初却是个中异类。自然有他更幸运,父母是心心相映的一双人,可我如今觉得,若不是齐文初,也不能是别人。

    陆太后下葬后齐文初消停了许多。或许说,消沉更合适。之前看起来在谋划的事都半途而废地放在一边,西北的折子原本都是直接送到他桌前,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谢修手里。朝堂上每日还是明里暗里地斗来斗去,可齐文初连看热闹的兴致也没了,呆呆看着下面从暗潮涌动到吵成一片,最后让他决策时也只敷衍地一摆手,“诸位爱卿说得都有道理,请彭相定夺吧。”而后转身就走了。

    齐文初不折腾,我也就老实复工,人坐在户部,八卦就自己往我耳朵里跑。

    户部自然都是人精,有我在,不敢八卦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