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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静观其变。

    我只能静观其变。

    四月,工部和户部的特使查看后回报,方照临所言非虚。而后朝中开始为赈灾忙碌,一方面调周边粮食道河东救济灾民,一方面请道士做法科仪,向上天祈祷降雨。

    这之后,方昭临被放了出来,在我多次说情下并未被取消功名,但只坠在三甲之末,被派到西北做了个小县令。

    而山西府尹及河东官员从上到下却并未被撤职查办,只罚奉罚禄,戴罪赈灾。

    五月,朝中下拨专款,工部特使于两湖广域督建堤坝加固,以防春汛夏洪。

    六月。

    端阳节前几日,荣王来找我,说望海楼端阳有个萱草诗会,问我是否有空前去。

    我看了他一会儿问道:“是你邀朕去,还是,宋鲤想邀朕去?”

    荣王瞅着我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道:“哦,是臣邀您,也是宋鲤想邀您。近来朝中事情繁多,这不马上端午,臣便想让陛下休息休息。正巧宋鲤又搞出来个新东西——他小子向来有点子,这您也是知道。您若去了,这也算是与民同乐了。”

    我又仔细看了他一会儿,他似乎有些瑟缩,垂头没敢看我,却并不像是说谎。

    问题还是在宋鲤身上。

    宋鲤上次托荣王邀我一见,我说下次一定去,不过才隔了两个月,他便又搞出来个萱草诗会。荣王未必有心邀请我出门,多半是宋鲤说服的他。

    他为什么要见我?还这样执着又着急,一计不成就再生一计?

    我闭上眼,轻轻吸了口气。

    宋鲤。

    我该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