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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种绵延数朝的累世勋贵,不愿让家族名声受累。不敢去篡位,那就要有个冠冕堂皇的门面。在他们一日没有想明白这个门面并没有存在价值,他们没必要有这种顾忌之前,我都可以以皇帝的身份做出让他们为难的事来。

    重要的是,他们对我无可奈何。

    这,才是我这个身份正确的打开方式。

    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想到一件事,那便是我在这方世界并无所求,也早已失无可失。倘若有一日要离开,能有个垫背的都是我赚到了。

    我与曾煦同乡一场,我没他那样的志向,也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得他这样看重,能替他做的,也就是将这些不安好心也不做好事的天潢贵胄扯下马来,将这个天下,尽量平和地交到他手上。

    到那时,若我还活着,就当是退休了。可以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活,哪天遇上个小孩,还能和他聊聊过去,吹吹牛什么的。

    也算不白活了。

    我回过神,烛台上的火光在我眼前煌煌,谢礼则在昏暗的寝宫中间立着。我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话,这才将抬头看向他:“你若不愿,那便开门出去吧。”

    他是怕了吧。

    我想。

    难道我胡乱出招,竟然抓了他的七寸?

    科没等我想明白,他却忽然到了我面前,我只觉得有风掠过,烛台上的火光猛地晃一晃,咻地便灭了。

    我眼前只余灯火灼过眼光落下的白点,更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侧,说话声音带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