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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请谢公公带路。”

    有行似乎不知所措,连忙望向我。我看他一眼,便把眼睛又放回在谢储身上,只微微点头:“照做便可。”

    有行当即垂头称是,走到谢储旁边道:“安国公请。”

    谢储朝我行了一礼,顺势拉开我扯着他袖子的手,而后便随有行出了门。

    我在原地望着他背影渐远,思绪仿佛渐渐回笼,终于有了实感。我握了握被拉开的那只手,想了想自己方才的表现,该是个不知轻重的急色模样。

    不知道是否是谢储想看到的样子。

    应该是的吧?他要是不满意,也不能对我这样从善如流。

    总不会是他忽然觉悟他实际是爱我,所以奋不顾身了?

    那才叫天方夜谭。

    我这样想着,在心里问自己:所以,我真的要在今天戳破这层虚伪的关系,同谢储上床吗?

    真的需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还爱他吗?馋他身子吗?还是能以此要挟他,达成所愿?

    可他为什么连犹豫也无,是不是虚晃一枪,实际上他早也计划好了?

    我有这样一副形貌,早先还被陆宁当作过替代。谢储愿意,是不是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那今天,我睡他,他睡了我,我们是不是都算能够得偿所愿了?

    我胡乱地想了许多,直到有行去了又回,告诉我谢储已在寝宫等我。

    我问他:“他同你说了什么吗?”

    有行摇头:“安国公只叫我带他沐浴,要了些,宫中私存的,的,讲房中之术的书……没有别的了。”

    我听完脑海中空白了一瞬,回过神时只觉得好笑:“他还真是来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