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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知他,他亦不知我。

    仔细琢磨,说到底不过是寻常的分道扬镳罢了。本就不是一路人,若他转头辅佐齐文初,又或者谢氏投向齐文初,我也十分乐见其成。只等朝廷再安定下来,我向齐文初讨个外放封地,自此天高路远,兴许便再不用相见。

    倘若如此,我总该去见他一面。

    我这边还顾虑重重踌躇不前,宋鲤听说我想见谢储,十分惊奇:“想见便去见,有什么为难?就算之前闹矛盾,可好歹谢氏是你母族谢储他是你舅,你做个晚辈姿态,他谢氏再厉害也不能拂了晋王面子。”

    我正想叹气,要是光见个面问个好就好了,我是要问谋逆的大事,还事关陆云暮性命,这怎么问得出口,便听宋鲤又说:“他这两日就又要走了,你再犹豫,人走了,你还见个什么?”

    我听完脑袋里顿时一哆嗦,连忙回去让有行往谢府送请帖。

    果然当场就接了。

    还让我在望海楼寻个好雅间。

    意外的同以往一样,从不与我客气。

    我满腹焦躁在见到谢储时便登时凝住,他一袭青衫,看起来同两年前走时毫无差别,见到我时还有心调笑我:“殿下得偿所愿,怎么看着反倒不高兴了?后悔了吗?”

    我傻了,这话是能这么说出来的吗?

    我在原地傻站着,谢储径直进了门,见正中桌子上已然摆满了餐盘,一个一个看过去,便叫了小二上来,说菜都太淡太甜了,上些重口的辣菜来。

    我又傻了,这是那个口味要不是甜要不是淡的正港江南人谢储?这才多久啊,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