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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竟然不知道……”

    “够了!”我起身打断他,重重喘了口气才说得出话,“谢大人是何意?先是说我不信任三司官员,而后又指责我不清楚陆老国公所为——我为何会知道?我知道了有何用?”

    谢储又垂首道:“臣并无指责陛下之意,还请陛下明察。”

    我站在原地,默默呼吸了几次才慢慢平静下来。我拿起奏折把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再看了一遍,朝谢储问道:“三司会审结果如此,我是不是该盖章了?”

    谢储并不抬头:“臣不敢替陛下做主。”

    我差点气笑了。

    我看着有行小心地拿出了国玺沾了印泥递给我,我将这块石头握在手中,只觉得它比想象中轻了许多,又重得几乎抬不起手来。

    我盯着石头上鲜红的印泥出神,只觉得它红得刺眼。恍惚之间我手一松,石头险些从我中脱出,忽然一只手按在我举着石头的右手上托住了它,而后又托着我的手腕,帮我将那簇鲜红的印记按在了纸上。

    我回过神,回头就见谢储正站在我身后,他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几步站定,朝我垂头拱手:“臣冒犯了。”

    我看了看他,低头再看了看纸上红印,一种疲惫感涌上心头。我靠在书案边叹了口气:“谢大人请回吧。”

    谢储又朝我行了礼,我以为他已经走了,过了一会儿却又听见他道:“臣,还有一事启奏。”

    我头也没有抬:“谢大人请说。”

    “臣,自请外放福建转运盐使司,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