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Ⅰ/ Babe do you love me
的,是受伤了——你还在修养,别讲话的好。” “我……” “好了,好了,等你恢复,我们再说。” 阿廖沙轻叹一声,又眨眨发花的眼睛,明白自己说话的权利是被剥夺了。卡尔觉察到阿廖沙的怏怏不乐,俯下身在额头上安慰似的吻上一吻,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失去语言功能的时光很无趣,日子就跟没加调料的海龟汤似的那么平淡,阿廖沙无事可做,干是每天在沉睡和半梦半醒间游离;间或有片刻清醒,看到卡尔立在窗台边拉小提琴。他侧头,在思虑一般地远眺窗外;金光沿着他的轮廓渡上一圈模糊的边,浅色的睫毛却像是被详尽地勾画过了,精细而均匀地反射出一层金属似的光辉。平静低沉的乐曲从弦上缓缓流泄出来。 阿廖沙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汽船上,漂流在河上,随着水波荡漾。悠扬的弦乐,大河的嗡鸣,坏佩蒂的汽笛——一切的一切都混杂在一起、交错在一起,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一个回荡在耳边的古老的动听印象。阿廖沙在水波上,闭上眼睛,意识再一次消弥。 情况在虚无中好转得很快,到了第七天,阿廖沙竟已经恢复为了一个略显虚弱的正常人。 他活动活动,总觉得像是休养生息了一百年,却感觉要比之前还自在。 阿廖沙在主厅里踱步,他沿着自己给自己划定的路线踱了一遍又一遍;他时不时扭头看看卡尔,绷带已经拆掉,他总归是可以自由地动了。卡尔的琴卡在下颌,他仰脸,垂着眼睛照旧在拉小提琴。 曲音富有起伏,忽而强顿强抑,忽而骤起高扬,有时音符间却标画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