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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念卿听得皱起眉头,刚要发脾气,他紧接着又道:“可我偏偏喜欢,忍不住一再纵容。” 这话出口,元念卿的脸色变了几变,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忙得顾不上回嘴,半晌才别别扭扭地说了句:“油嘴滑舌。” “这不都是你教的?” 元念卿得意地偷笑:“说明孺子可教,我以后还得多教。” 白露不由得暗自叹气,元念卿确实独一无二,毕竟天下也难再找出这么一个随时都能撒泼耍赖的小泼皮。 可他也同样无可救药,总是管不住一再纵容的自己。看到元念卿被哄笑了,心里就觉得舒坦,回味那些诡辩之词,也觉得有趣。 而且元念卿的任性从来只用在无关紧要的事上,真正遇到难题,反倒比谁都要可靠。 师父也说过元念卿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发,对身边的人更是观察入微。 “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难过,可他却知道,还会不着痕迹地哄你开心。”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怅然,目光悠远像是在凝望遥远的过去。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师父露出如此复杂的神情,不禁猜测对方是否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去。 不过那时候他自己的过去都不愿提,又有什么资格探究别人? 灵樨县恰如其名,两人一进城就闻到花香,所过之处不少人家的院子都种了桂花。城里还有两棵百年老树,金色的小花一簇簇缀在繁茂枝叶间,枝条上又挂了不少串着铜钱的红色绸带,远远看去煞是喜庆。 走到树下,香味更是浓郁,白露不由得赞叹:“这香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