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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赶紧道:“好,好。”遂起身,祁越看她跪地之时就已自然而然坐上椅位,怀中抱着柄简陋铁剑,甚至抽空给自己倒了杯茶,到嘴边觉茶水凉,又将茶杯放回桌上。 “我问你——刘家可有得罪什么人?” 刘夫人摇头:“刘家待人一向亲善,从未听过有什么仇人。” “据我所知,刘家经营着一间布坊,这期间是否与人闹过不愉快?或是经营太好惹来竞争对手仇视?” “不不,没有的。”刘夫人急忙解释,“我们家的布料价格便宜,质量也不差,邻里街坊都来照顾生意,但是论经营收入也只够勉强养活一家人。大家同在镇上相处和睦,也断然不会有恶意竞争一说。” “这就奇怪了,既不是仇家,也不是竞争对手。”祁越搓着那青瓷小盏思考,转头望向旁侧一直未曾言语的沈知晗,“师尊,你怎么看?” “下定论为时过早。”沈知晗说道:“刘家人的尸身还在吗?” 提到其他人,刘夫人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嘴唇发着颤,似乎不愿回想那时情景,半晌,才断断续续道:“在……在的,老太爷和大公子的已经火化了,我夫君的,还在屋里。” 祁越一跃跳下凳子,起了兴致。 刘夫人将二人带至屋门前,他们来时曾经过此处,也是腐臭味最浓之处。 祁越脚下的黑狗血结了块,厚厚实实,踩上时如同冬日的冰面裂缝,他推开门,数几十只小飞虫迅速往外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