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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霁在玻璃杯磕上木柜的一瞬就端坐起来,抢夺式的从木柜上拿起杯子,仰头将牛奶喝了干净。

    昨天他忘记处理牛奶,晚上秦行之暴起揍了他一顿。

    清霁求好卖乖似的将杯子放了回去,秦行之盯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这跟看小丑没什么分别,清霁想。

    秦行之抽了张纸巾,掖出一角,弯腰细细给他擦着嘴。

    清霁垂下眼,一动不动地坐着,让秦行之完成令人发笑的仪式。

    “今天你可以出门。”

    “谢谢秦先生。”

    清霁缺了昨天的训练,本来今天一早他就应该出门。他抬腿试图做几个动作,肩胛骨和胸腔都痛得张不开。

    清霁解开扣子观察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按压几处大片的淤青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拨通楼下的电话,没几秒就被接了起来。

    “你好,麻烦帮我请一位家庭医生上来。”

    即使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也有吃断头饭的权利,清霁已经过了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年纪。

    秦行之很多时候都问他,为什么那么犟。

    清霁抹了把嘴上的血,笑笑不说话。

    他只想活着,或许不容易。

    清霁说因为他想吹塔楼上的风,所以不想死。

    于是,秦行之生气了,把他揍翻在地上,恐吓他说,别想死了解脱。

    家庭医生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秦行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