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四)
” “好。”他苦笑。 又是默然。 他有许多话想说,可他自问再没有资格。 她则是完全的失语。 她现在控制住自己不发疯的唯一方式,便是以皇后的身份强令自己清醒,以应对危局。她不想皇帝Si,不只是因为她心善,也因为他的生Si也涉及她的存亡,更关乎一个帝国的走向、亿兆生灵的福祉安康。 良久,载淳打破沉默,说道:“还是叫人传李鸿藻师傅来才稳妥。”蕴珊忙命人去传。 李鸿藻至,蕴珊yu回避,载淳道:“师傅年老,又是先帝留给我的亲信之臣,德高望重,你便留在这里听我和师傅说话罢。”又命李鸿藻近前来。 李鸿藻在榻前叩首,载淳请他平身,低声道:“师傅,我这病,吉凶难料,如果不好,还有大事托付师傅。” 李鸿藻惊慌道:“皇上何出此言?” 载淳道:“劳皇后取纸笔来。”口授遗诏,立贝勒载楫为皇嗣,又有数语,指名身后改由皇后阿鲁特氏听政,奉两g0ng太后安享晚年。 李鸿藻起草遗诏毕,将草稿进呈御览。载淳细细看了,命太监奉御玺来加盖,说道:“便以此为准。g0ng中不宁,此诏便交师傅保管,待他日有用处时,还需辛苦师傅。”见李鸿藻眼角有泪痕,他微笑道:“师傅不必伤心,或许还有再见之日。师傅退下安歇罢。” 李鸿藻告退,载淳看着蕴珊,面露不舍,却开不了口。 “臣妾会一直住在西厢,直到皇上病愈。”临别,她说。 “珊珊……” 蕴珊不看他,垂眸道:“臣妾为妻为臣,当尽职责。” 几日后,阿玛又进g0ng探病,与蕴珊打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