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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痛苦的死法。它会从你的鼻子开始、一点点将你啃食得面目全非!” 长着条猩红尾巴的克里根好似亲身经历过,后怕似的环抱住手臂这样说道。 “如果你不小心遇到了,除非像我一样厉害,否则就赶紧夹着尾巴逃吧!不然……” 断了一只犄角的莫德凯笑嘻嘻,顽皮的抬起双手假扮棕熊,张牙舞爪吓唬着身边小伙伴: “……我就嚼碎你!” 达米安最终是被萦绕鼻尖的浓重血腥味给唤醒的神智。他不敢与面前的野兽对视,视线匆忙下移,却看见‘棕熊’手拿着把猎刀。刀上还未干涸的血液,正顺着雪白的刀刃往下淌,最终从刀尖滴落进盛满血液的木碗——那显然是用来绘画召唤阵法时需要用到的新鲜血液。 ……棕熊会拿刀吗? 达米安眼神闪过一丝迷惘,察觉不对的他小心翼翼的抬眼,这才发现眼前并非野兽——而是位身披棕熊袄的人类。 对方虽然蹲着身子,却依旧体型庞大的像堵高墙。也不怪达米安心惊错视,毕竟男人的体型相较有森林凶兽之称的棕熊来说也并不落败。 他左手握刀,摊开的右手掌心上有道新鲜的划痕,鲜血正泊泊直流,不少洒落在地板。 达米安咽了咽口水。 一整块熊皮大袄披在他身上,就像刚从血淋淋的熊rou上扒下来似的。死不瞑目的棕熊头下男人的眉眼深邃,同样黑沉沉的眼珠居高临下盯着他。 就好像他不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而是森林中的猎物……达米安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目光带给他的感觉,只觉得有种被冒犯的不适。 他不动声色的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