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一白遮三丑

    今天课堂上的内容是学唱歌曲《游击队歌》，鹿老师接连润了几下喉咙，发出的声音始终不理想。她闷闷叹息一声，直起身子向教室最后望了望：“朱蕊，这歌你会吧？上来领着大家唱一下，我伴奏。”

    音乐课每周一节，大半年下来，鹿老师只记住了班里部分较为活跃学生的名字，不料今天却直接点名新来的转学生上台领唱。全班同学稍觉诧异，纷纷扭头看向朱蕊。

    “我会。”朱蕊在大家的注视下信步走上讲台，稍微调整一下气息，随着钢琴伴奏高声歌唱：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预备——唱！”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下面的学生跟着重复第一句歌词，但大都达不到她的调门高度，五十多人声音有高有低，乱作一团。

    “起的太高了。”鹿老师扭头微微一笑：“你降一下音调，先完整唱一遍，然后再带着大家一句一句学。”

    “好。”朱蕊点点头，又重新开始唱：“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秘密的树林里，到处都是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在高高的山岗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朱蕊吐字清晰，音准极好，歌声清亮高亢，还保留着些许小女孩儿尖利的童声。更难得的是台风自信大方，远不像同时代大多数孩子当众表演时那样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