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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更像是半身不遂的病人似的,被厚厚的石膏板子护住脖颈,肯定滑稽至极。 哎哟,我这丑样子我哥肯定见过了,真要命。 好吧,好吧。我大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和预想的差不多。 我被锁在床上,但捆扎手脚的锁链却还算宽裕——不然我也不可能咬着自己的手醒来,然后又让自己脚踏实地。 好消息是,我好像没有受太重的伤,至少我没把自己掐死……好吧,多亏了那条覆盖我整条脖颈的项圈。 我不确定“没有疼痛”到底是因为我的痛觉还没有回到身体,还是因为真的没有受伤。 但说实话,这条项圈硌住我的锁骨了,怪难受的,整个脑袋都显得僵硬无比。 地下室很安静,床被靠着墙角摆放,是一个令我有安全感的位置。 我哥真的很在乎我,不然怎么会连床的位置都摆得这么恰到好处? 我似乎是习惯了这样寂寞的等待。 不知道时间,于是就在这片死寂中睁眼待机,我盯着墙面水波似的光纹发愣。 真好,我在家里,我哥把我带回来了。 真好。 天堂应该也就是这间地下室的样子吧。 事情还是有点奇怪。 我磕着磨了磨牙齿,嘴里有点……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