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样一个疯狂的世界本身就是地狱,我是说,他们都酩酊大醉,如果我清醒其间,才会大气不敢喘。* 我又能怎么样呢,用这种“不正常”来对抗这个世界,然后失去和我哥的相处时间? 这不值得。 所以我总在克制自己,用药物或者别的什么来迫使自己冷静。 我以逃离疗养院这样的囚笼为最高目标,我装醉,然后拿到进入社会这个更大的玻璃房子的入场券——只因为我哥在这里。 我哥终于肯来看我了。他只是坐在我床边,我就尿了自己满脸。 那些从眼睛里面涌出来的水,它们糊住我的视线。 我不太有活动空间,就从床栏的缝隙里用手指勾我哥的。我看着他的短发——都有些长了,刘海盖过了眼睛。 我哥瘦了,有点憔悴。 我问他,哥,你还好吗? 应期盯着我叹气,然后扯着嘴角苦笑。他笑得很勉强,也悲伤得很勉强。但我看出来了,他在安抚我。 他摸我的头发,然后说,小会不在,哥干什么都没力气。 喂,谁他妈听见了?我哥说他想我呢!怎么没有人把这段录下来?我能听这个一周导五次。 我什么都没问,但我哥什么都说了。他永远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晚会我错过了,违约金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