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的邱修齐
邱府还是那个邱府,院子里一丝风也无。 晨间的府邸在一声鸡叫之后,渐渐忙碌起来。 胡宴得了滋补,却无法催动法力收拢尾巴,只有一尾藏在裙下倒还好。狐秀被那位自称苟邙的大妖带走,两只狐连反抗的心思都翻不起来。 一日、两日、三日,邱修齐接连六天都未有归家。正好方便夜深时,胡宴在楼顶吐纳。修行至兴起,甚至连耳朵也钻了出来,同样收不回去了。 春衫渐薄,她却不敢换,连梳发都不敢叫别人。凡人的世界,妖物被看成是异类,发现后处以极刑这样的例子被教导过很多次了。依旧裹着冬衣躲在屋子里,三春似有所感,除了三餐都不靠近正屋。 宅邸无了男主人主事,很快寂静下来,仿要衰败似的。 顶着女主人的皮囊,胡宴白日在书房练着字。无人打扰之时,还是能将自己安排清楚的。 第六日夜,屋外落着倾盆大雨,垂重的水珠勾连天地,遮住了趋于圆月的地时。 胡宴拉紧了袍子缩在屋内,这样不适吐纳固本的日子,只能躲起来节省体力。体感上的冷热对灵狐并无大碍,心中的空荡才叫狐迷茫。 邱修齐外出多日,居然在天将明时顶着雨回了家。 值守门房的胡元给开了门,欲言又止的样子被男人忽视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连三春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问了句:“老爷,需不需烧热水?” “备上吧,我一会儿来。也别叫人了。把小炉子点上,做上水切小块姜来。” “好的。”三春利索的出门做活去了。 湿漉漉的厚衣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晒黑了的邱修齐站在一抹豆灯中凝视蜷在床边的人,嘴唇紧紧抿住。 她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