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只是对狐来说,失控的感觉太难受,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 这段时间邱家上下对孕妇好极了,这些在青丘都不曾体验过的情感,在时间的催化下,发酵成了另一份情愫。 承担了守卫职责的胡秀仿佛一夜蜕变了似的,她不再贪玩,眼里只有担忧和警觉。从前她是调皮,喜欢作弄些不大不小的玩笑,但从没想过真坑自己的同族。她还记得那位站在梨 花下大青石上三尾前辈说过的话—— 我们是狐啊,决不可与凡人担上情感的干系。狐虽狡诈,凡人更甚之,他们用情感做藤蔓可是致命的。 胡秀早已被苟邙放了出来,暗中命令要盯着宴宴的一举一动。可没想到从做戏一步一步向这个县令敞开心扉,焦虑的提醒全当做了耳旁风。新生命沾染了两族的因果,几近无解。她怕,她怕这同族再回不得青丘。 宴宴倒没失去法力,只是与人类融合的时间越长,越有可能再也变不会来了。先前无力抵抗大妖的恐惧还历历在目,现在又要为了这狗屁男人的要求去偷盗。如若真的无法变回来,一旦一年之期一过,分离便近在眼前。 她不愿。 所以她甘当警卫,甘愿放弃本性的娱乐,她要守着宴宴。 杨氏魂飞湮灭之后,这具身体各项机能便开始退化了。 首先,胡宴在三日内尝不出味道了;又过了三日,整个人失去了痛感;再一旬,她对了铜镜发现自己笑起来如此狰狞,开始控制不住嘴角的肌rou了——又练了三日,总算能憋出一个特别假的微笑。 这些她都说与邱修齐了,他忧心地看着她,终于还是恳求她以后也别离开他,她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