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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林千山坐在他身边玩游戏、看赛车录播。

    天色渐晚,液体药快要见底,林千山关闭手机,看看他带着针管的手:“你好像不开心。”

    一只手搭在祝龄面前,带着洗手液的味道,祝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他只想哭。

    眼泪比吻更快落下,随后祝龄在指尖亲了两遍。

    “……”缄默过后,林千山说:“我还以为这会是件快乐刺激的事。”

    祝龄阖眸,不敢再去看他。

    “你为什么不高兴?”林千山问。

    祝龄的心像被刺扎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装听不见。

    林千山皱眉,补充道:“而且也不愿意理我了。”

    祝龄猛地张开眼睛,视线撞入林千山眸中,瞬间爆发出的浓烈情绪让林千山一愣,试图仔细探究,祝龄又轻轻闭上了眼睛,祈求般摇头。

    所有人都知道祝龄被包养了,趾高气扬地回去算账,那等林千山玩腻他之后呢?

    江临说得对,他和林千山不在同个阶层,无论现在如何,他总会回到这里,还只会多一层卖过rou的骂名。

    医院里不适合谈情说爱,林千山也就不再说话。

    转眼输液瓶见底,林千山叫护士过来拔针,转身背对着祝龄:“我在外面等你——我很少跟别人谈心,你会来找我的吧?”

    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陪别人输液。他带着祝龄回到受过欺负的地方,也不全是为自己寻刺激开心,起码看见胡茂下意识对祝龄翻白眼,他有过一瞬间心疼。

    五秒、三秒,不,半秒吧。

    林千山不愿意扩大这份心疼,可他明白害怕背后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