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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欲望,不像那种喜欢。 回想从前的他对我种种细枝末节的照顾与关怀,倒是都能解释的通了。 我突然想到了那瓶温热的变了形的矿泉水,心里跟着暖起来。 “他们......怎么没的?”我问。 “意外,在天津,船沉了。”他生涩的吐着烟雾。 我不太会安慰人,只是叹了口气,挤了半天挤出一个,“你节哀......” 他笑了,“也没太哀。也好多年了,早都适应了,就是每年的12月5号都得去那边码头看看,今天没赶上最后一班回来的高铁,拼车回来的,就晚了。” 1 “哦。”我想安慰安慰他,“要不,我喊你声‘哥’给你过过瘾?” “别——” “哥。” 他手撑在眉骨上,沉默了很久才放下,我都以为他要哭了。一条烟灰带着火星落在他裤子上,他这才放下手给掸了。 “他都是叫‘哥哥’,从没叫过‘哥’。——哎,你可别叫啊,特诡异。” 我笑着说:“美的你,我哥都没听我叫过几次。” 平地一声雷,我又想起了平君那番改称呼的理论,立刻就委顿了。 “唉......” “说说吧,你今天又怎么了?”余轻扬扭头看我,声音里含着疲惫。 “我没什么。”和他家人的祭日相比,我这点事真不算什么。 1 “你知不知道你眼睛一哭就肿,能比原来小一半。” “......是哈。”我尴尬的揉了揉眼睛,越揉越酸。我放下手,又点了根烟,扭头吹出一团白雾。 “又是因为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