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沈医生真的好宠你啊
几年不见,平君怎么还学会忽悠人了? 前脚刚答应不给我插尿管,后脚就一针麻醉放倒我,导尿管到底还是给我弄上了。万幸,如他所说并没什么不适。我感觉自己拥有一个巨大的外挂膀胱,无论喝多少水也不用上厕所,踏踏实实的睡了两天。 病房的人来来去去,偶尔抽我几管血,偶尔喂我两口水。平君每次过来我都是知道的,他身上独有的淡淡薄荷味飘在空气中,让我觉得踏实安心。 期间,我做了无数个梦,基本都是些没有意义的片段,或者以前经历过的场景。高热的时候,脑子似滚水浇过一般,疼痛却异常活跃,一些卡在夹缝里的记忆碎片被冲了出来,不断地戳刺着我脆弱的神经。 我想起5年前平君走的那天,我没去机场,在二楼的厕所里拿美工刀对着手腕比划。 听说割腕是看起来惨烈实则最无痛的一种死法。但我忘了学人家用冰水,而是接了热水。因此,当血在浴缸涌出来的时候,痛彻心扉。也正是因为这种痛太过激烈,我清醒了过来,用毛巾裹着伤口按压止血,觉得自己既幼稚又窝囊。我也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想让他知道,想让他后悔。我独自把厕所收拾干净,捂着依然渗血的手腕,在空荡荡的房间一直哭到了天黑。 但在我的梦里,这段彻骨冰寒的记忆被改写了,事情好像有了转机,他从机场折了回来,推开了浴室的门,一把将我捞了起来,看着满地的狼藉骂我真的愚蠢到家了。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问,你还走吗? 他犹豫着没有答话。 我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