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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掩饰了,脚下胡乱踩着凌乱的碎步。 “除了教学楼就没别的地方有厕所了?”他环顾了一下周围。 “......你今天也没憋多久啊,怎么这么急?”我兴冲冲的问。 “我在医院就想去了,懒了一下。以为一会儿就能回去,没想到折腾了这么久,呃......”这天气把人的嘴唇都冻僵了,说话时有点口齿不清。 1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食堂的正后方。左侧是老旧的报亭式小卖店,早就扣上了雨蓬和木板,关门了;右手边是锅炉房和开水房,水箱上的指示灯红红绿绿的亮了一排透出窗外。 “跟我来。” 我带着他走近开水房,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从密封不是很严的窗缝里飘了出来。这房子在冬夜里像有魔法似的,其他地界全被白雪覆盖着,就它保持砖墙本身的颜色遗世独立,除了窗户上的凝结的水雾,没有一片儿雪花能完好无损的落在它身上。 我们校区年头太长了,这个开水房估计比我爸岁数还得大,方方正正的极富年代感。为了方便人们拎着水壶进出,门常年大敞着,取而代之的是四扇棉布帘子,每扇中间挖出一块儿四四方方透明的区域,分别印着四个红字,‘锅,炉,开,水’,已经脱落的快看不清了。 我撩起帘子的一角拉着他钻了进去,就像钻进了一个暖意融融的保温箱。 “我的天,好暖和,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我小声感叹着伸了伸胳膊。天冷时身体总是缩着,现在全都能舒展开了。 “......你拉我到这儿干嘛?”他这会儿说话跟喘似的,个别字眼有点虚高,瞬间喊亮了头顶的两盏声控灯。 我回头,只见他局促的扯着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