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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折碎成朦胧的光斑。 平君上车后就直接瘫那儿了,眯着眼睛,一副快睡着却还在强撑的样子。 我凑近他身上闻了闻,乱七八糟的味道,不香不臭,就是忙碌一整天沉积下来的纷乱混着消毒水味儿。他身上原本的那股薄荷味儿淡的几乎闻不到了。 “嗯?”他转过头眯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我。 我顺着他前胸一直往下闻。 “这干嘛呢?”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翘起二郎腿躲到一边去:“闻什么呢,我又没——” “你身上的味儿都快让消毒水泡没了。”我直起腰评价到。 “......我身上什么味儿?”他问。 “就‘你’的味。怎么回事儿,基本闻不到了。”我遗憾的伸着鼻子又嗅了好几下。 他警惕的向我推伸着手掌,屁股尽量向旁边挪。 “你刚才说你‘又没’......”我突然顿悟,眼睛不由自主的瞟着他裤子隐秘的部位,“你‘又没’什么啊?” “什么都没有。”他敞开外套,挪了挪屁股坐正。 “你刚才是不是弄到裤——” “你想多了。”他赶紧拦截我的话。 “真的?我鼻子灵着呢。”我趴下点儿,又故意吸了吸鼻子。 “行了,你是狗吗?一天这闻那闻的。”他无语的闭上眼睛,弯着嘴角笑,“我这身衣服从里到外三天没换了,别挨我这么近。” “就挨。”我也挪了挪屁股,俩个人几乎挤到了一个座位上。我在他领子上埋头又吸了一口,“就喜欢闻你身上的味儿,特踏实。” “一天天什么怪癖?”他低头看着我,“都不用剃头,我看你现在就挺像小狗。” “哎呀,别老提这个,郁闷着呢。”我叹了口气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