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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拉着。平君和几个医生、护士围成一圈,暂时拿旁边的家属陪护床当了桌子,材料报告铺了一床,床头板上还夹着一排类似于溏心蛋横截面似的颅脑核磁的片子。我妈得是脑瘤没的,记忆里隐隐约约见过这玩意,现在看着都觉得压抑。 他们好像在讨论从哪块儿下刀合适。我纳闷,往常医生讨论病情都是要背着病人和家属的,头一次见在病房商量怎么动刀的。 平君脸色不太好,弯着腰靠在屏风上,很少说话,一直微蹙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只在必要时说几个字。 病房里除了医护,还有四个人。小薇阿姨表情严肃的在窗台上摆弄电脑,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小jiejie和她在一起,表情同样严肃,两人对着严肃了一阵,听到外面消停了,就抱着电脑出去了。 沙发旁站着的是李崇心的司机,叫辛叔,我见过好几次了,他身材高大,站那儿充当保镖的角色毫无违和感。 李崇心则一动不动的盘腿坐在沙发一角,全副武装,帽檐压的很低,戴着眼镜。裤子破的不忍直视。 我先去厕所洗了个手,坐到李崇心旁边,问,“医生为什么都在这儿?” “我妈的病情不能让外面那些人了解的太多,病房门口有人看着,谁也进不来,相对安全一点。听说医生办公室已经阵亡了。” “为什么?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人?看着不像冲你来的。我就走了这一会儿功夫,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都是王翠兰公司的股东和上下游什么玩意的,来讨债的,怕我妈突然挂了过不了合同。”他声音有气无力的,“平时都是干爹干妈哥哥jiejie的自称,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也可以理解,商人嘛,只认钱。对了,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