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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和蔼的笑着把水递给平君,声音沉着冷静,“你坐下歇会儿吧,来,再喝口水,这嗓子怎么弄的。待会儿要开台,你得保持精神啊。” “谢谢。” “对了,这台挺典型的,陈主任安排了几个学生观摩,正从学校过来呢,有压力吗?” “没有。”他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手在肋骨附近压了压,又放开,说:“观摩我没什么用吧,我也没有教学经验,不会教。” 那位穿着拖鞋的朱医生突然开口了:“人沈医生台上从来不说话,偶尔一句半句也不说中文,让他们自己悟去吧,考验他们专业英语的时候到了。” “有些词儿真没办法直译,你老较这个真儿干嘛?都过了多长时间了。”王医生笑着摇摇头。 朱医生面容憔悴,像几天没洗了,闻言笑起来:“我和沈医生开个玩笑而已。” 平君顿了顿,笑着对朱医生解释:“我不是不说话,我脑子慢,一上手就顾不上说话了。” “唉哟,你脑子慢,”朱医生继续笑,眼睛却是冷的,“谦虚过头就是骄傲了啊沈医生。” “都有点样儿,这不是办公室,家属可还在呢。”云姐笑着指着墙角的椅子对平君说:“你快坐那儿歇会儿,你坐着说,我看你真挺累的。” “不用,咱赶紧说完,患者还得做术前准备。”他整了整衣服,翻着资料继续说,“给甘露醇250ml静脉滴注——” “谁不累,这里头谁不累。”朱医生突然打岔,声音不高,嘴角还带着笑,把病历本合上徐徐出去了。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连一直带着耳机刷小视频的辛叔都看了过来。 “他这两天怎么回事儿,精神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