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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措!”犀措晃着只比江海容手掌大点的脑袋,满头乱糟糟的长发跟着甩,“犀措!” 腔调短促急切,真的像个小野人了——江海容不知道与学徒说了什么,学徒为难地抠抠玻璃,得到犀措逃开的背影,她尴尬得脸色涨红。 犀措趴在自己的小角落里,胡乱期盼着江海容下次出现的时候,他知道每天都有人来检查自己的身体,面对机械臂不再反抗,病恹恹地等啊等,觉得一天好漫长。 江海容通常来的很早,会敲敲机器擦拭透亮的玻璃,犀措顶着一头乱发啪嗒啪跑过去,讨好地拿眼睛看他。 江海容给他带了几本书,在犀措翻看那些五颜六色的插画时,拿着把梳子为他解开缠绕的头发。 他像修理一台精密的仪器,稳稳固定着这一把蓬乱的长发,但犀措偶尔还是会发出痛叫。 犀措头骨的触感在他手下很薄,透过皮肤源源不断传递的温度暖着江海容手心,江海容不得不抿唇放轻动作,他哪处理过这样的事情? 江海容眉头拧紧,应用处理数字与机器的态度,摆平了小野人浓密黑亮的长发,回想学徒教他的,几簇头发分开编成小辫,再看就不容易乱糟了。 犀措摸着几条小辫子,先看书还是先玩头发做不了主,等看累了也玩累了,睡着睡醒,江海容早就走了。 他抓着长长的小辫,假装是书本里打架的小人,对着墙上的影子自己和自己玩儿。 墙壁上那扇窗户似乎又失灵了,时开时关,犀措就又甩着辫子踮起脚趴在旁边,模仿平时听见的和书里看见的,喃喃自语星星、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