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上了死对头的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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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同时平息心里陡然而生的波澜。 沉下声来,我问:“学会了吗?” “哪儿能这么几个字就会呢?还得仰仗段大人多教一教。” 无意间,蘸了墨的笔尖,抵在他的袖口,洇出一大团墨渍,我出声提醒,他低头一看,一幅懊丧的样子:“可惜了,这流光锦禁不得搓洗。” 收入微薄的我,极其仇富,见不得他这副穷奢极yu的样子,“怎么,它入水就化了?一件寝衣而已,洗洗再穿又如何。” “不是寝衣。”他yu言又止,调笑道:“你喜欢我穿寝衣见你?” 不怨我眼拙,他全身白惨惨的,又穿得宽松,锁骨都露出大半,着实惹人误会。同时我有些庆幸,顾湫穿寝衣见我,证明我已经深入了敌人内部,再过不久,就可以瓦解联盟,逐个击破。 谁知道竟然不是呢? 顾湫接着说:“还有一个办法能不浪费了它。” “什么办法?” 他拿起笔递给我,“在这儿画幅画。” 流光锦一匹能值百金,非达官显贵消费不起,他却让我拿着做画纸,我连连拒绝。 “长安街上都在传,段大人画技高超,崇安坊一位nV郎,去胭脂铺时帷帽不慎掉落,露出眉上的一道长疤,段大人当即蘸上胭脂,给她画了株桃花,弥缺作长,寡淡的面容瞬间有了五分YAnsE,我也想见识见识。” “那都是夸大之词。”我谦虚道。 顾湫眼神了来,“你没画桃花?” “画了,但是是因为沈nV郎本就生得YAn丽,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现下正好。”他指尖捻着布料,“锦都有了,花不添吗?” 接过笔来,我看着那片墨渍,向上斜挑出几截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