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萧驰野都觉得一痛。他想起了早上的沈泽川,冲完澡裹在被子里,被溽热的湿气烘得薄红,在他要去拿洗完的衣服的时候,下意识就抓住了他,手臂牵出落着好几个吻痕的半边肩。 也许沈泽川,比他自己还不想让萧驰野走。萧驰野反刍了一遍早上临走前的嘱咐,他当时满心怀着献宝般的秘密热忱,又为了惊喜的最佳效果而要省略因由,最后概括出的说辞大概在沈泽川听来,又是标准的约炮后的一句告别。 萧驰野捏着电话,对他此刻看不见的沈泽川怀着很酸很软的爱怜和歉意,他轻轻地说:“我就在你家门口呢,说了晚上来找你。沈泽川,你在哪儿呀?” 沈泽川一直贴着话筒的呼吸远了一点,萧驰野能想象出他拿远了一点手机的模样,难道在偷偷捂住委屈的哽咽吗。 “萧驰野,你真是……你真是!”沈泽川的声音传过来,像一种自己也找不到答案的质问,然后他压低了警告,“就算是炮友,也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好歹还会问问有没有空。” 沈泽川说完就挂了电话,萧驰野咋舌,某种意义上这次是他自己搞砸。他给沈泽川还是留言了一条——“别的东西吃过了吗”,萧驰野把炖好带来的粥放下,帮沈泽川做好了外卖的垃圾分类。 他会去哪,萧驰野思索,今天是周六,公司不会去,沈泽川似乎也没什么会一起在周末外出交际的朋友,况且电话里听起来他那边很安静,唯一的线索可能是背景音的风声挺大。他还有个名字是“兰舟”,沈泽川应当不会在送给自己的平安符上这么署名,那他本来想送的是亲人还是长辈?沈泽川幼年就父母双亡,流传的版本一直都说他是被人收养后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