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同你看二十一次日落(2)
覆梦见事发当天的场面,破碎而清晰,情节陌生却又历历在目,如同跳针的黑胶唱片机,老是卡在固定的旋律上。 就像在医院养伤的那段日子,床边不断循环的《菊次郎的夏天》,李钦特别嘱咐她,久石让的曲子有助於沉淀身心,防止她胡思乱想。 「患者可能有轻微的创伤压力症候群,会遗失某些特定的记忆片段,或是情感麻木,这是正常的,後续要追踪才能确定情况。」 「她这样得多久才好?」 那时白荺缩在病房门口,伤势尚未癒合,连呼x1都挟带隐约的疼,门外边站了两个人,其中一道声嗓特别抓耳,说话却是那样轻,像极高度数的基酒,口感呛烈,总是浮於调酒上方。 男人的声线辨识度极高,她无须睁眼都听得出是李钦。 医生回得保留,只说是要评估创伤的程度,有需要的话,会安排谘商师治疗。 「不是,她坚持没替我挨刀,但是又频繁梦见当时的画面,然後说是另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做的。」门内,小姑娘摀着右x口,试图以屏息止痛,竖耳倾听,「这样也正常吗?」 白荺缓了缓思绪,她挡刀的动机也是个谜,要说是喜欢李钦也解释不通,毕竟那天他俩才第一次见面。 没等她听完後续,隔壁房的家属按了铃,似乎是机器数值异常,医生便匆匆赶了过去,对话不了了之。 白荺顺势躺回床上,柜边仍然循环着《菊次郎的夏天》,她听得诸多烦躁,索X将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