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汾州副本(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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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话与燕迟说。 隔着窗子都能听到外头喝酒吵闹的声音,那群兵痞跟着梁崇光这样的上司,简直吃尽苦头,无油水可捞。蝴蝶姑娘果然说到做到,以海量拿下他们。季怀真不合时宜地发呆,并不看燕迟,外面喧闹的声音吵得他耳朵嗡嗡响,又闻到那股放完炮后的硫磺味。 似乎哪里都要比这间新房热闹。 两个最该柔情蜜意的人冷脸相对,话不投机半句多,若不是外面有人,季怀真确信燕迟不会再这里继续坐下去。 碰巧他也不喜欢自讨没趣,身一翻,被子一盖,在这刚死了人的屋子里打起瞌睡。 合卺酒,挑盖头,这些个中滋味季怀真都没尝到,新婚之日,他和床下藏着的尸体同床共枕。 傍晚时分,梁崇光才带着手下的人走了,辛格日勒一家终于松了口气。 入夜,燕迟一身黑衣,准备去处理尸体。 他眉骨高,眼窝深,此时又以黑布围住下半张脸,衬得本就醒目的眉眼更加凌厉张扬。季怀真看着燕迟把尸体抗在身上,潜入夜色中。 至于他怎么解决假三喜的尸体,季怀真问也不问。 他坐在桌前看辛格日勒给燕迟准备的东西,干粮仅备够二人骑行到汶阳的,还有些草药,是治他咳嗽毛病的,旁的东西,倒也没了。 季怀真若有所思地看着,直到屋门被人轻扣。 他刚想开门,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来的,又有谁会敲门? 门外之人似乎猜到他的顾虑警觉,又敲一下,沉声道:“——季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