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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椅子上,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握笔的手剧烈地抖动着,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下来,砸在他握笔的手上,guntang生痛,砸在他抖着手签好的病危通知书上,字体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一片。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他瘫坐在冰冷的不锈钢椅子上,冬天冰冷的寒意透过不锈钢椅子传进他身体的每一寸角落,让他遍体生寒。 手术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许曼终于被推了出来,她脸色惨白,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许眷宁激动地站起来,想跟上去,未走两步他便被自己绊得险些跌倒在地上,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护工阿姨及时伸手扶住他。 医生表情凝重地告诉许眷宁:“病人由于腺体摘除引起的不适导致伤口发炎,当时主刀医师为了保证腺体的完整性将她的手术刀口开得很大,加上病人身体虚弱、抵抗力极差,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手术,并且她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医生看着他欲言又止:“如果熬不过今晚,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走后,许眷宁脱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虽然他对许曼的离世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还是感到巨大的恐慌与悲戚,他扶着墙站起来,紧攥拳头不断地深呼吸强迫自己从这种悲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紧跟上前面推着许曼的手术推车。 许曼被推入监控病房,护士为她戴上了氧气罩,接上心电图,许眷宁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许曼,她整个人瘦得跟纸片人一样,躺在病床上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只有氧气罩里呼吸的雾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