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草。 我看着陈越安的背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感觉自己曾经的喜欢都仿佛喂了狗。等最让人无法忍受的那一阵子疼痛过去,我终于能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身,朝着房间走去,然后重重甩上门。 我不打算反锁房门,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锁了,陈越安还是有钥匙,只要他想,他还是能进来。 尽管他对我的爱接近于零,他依旧不会忍受自己的宠物那样忤逆他,反抗他,他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听话也足够懂事的,玩具。 陈越安没回家过几次,而我也一改往常,几天来都对他冷眼以待。但随着我和舅舅约定离开的时间愈发逼近,我的内心也就愈发焦躁——如果我再找不到机会出去,恐怕真的要被一辈子困在这了。 我的胃还算懂事,这几天都没有闹事。第二天趁陈越安上班,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游荡许久,终于在柜台的角落找到一瓶似乎是被遗忘的红酒。陈越安收走了家里所有的酒,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今晚还是需要它。 我掐着时间,在陈越安回来之前洗了个澡,又牛饮几口,安抚着自己的胃能给点力,今晚能不能出去,就看这一下了。 陈越安回来了,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我能感受到他带着室外微冷的、风尘仆仆的气息,有些粗粝的指腹摸上我的脸,我猝然睁开眼睛,对上他的。 沉默在我们二人之间流淌,这是这么多天来,难得为数不多的一次,我和陈越安之间没有剑拔弩张,没有不欢而散,虽然这大多都是我的刻意为之。他的声线有些沙哑,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