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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毕竟癌症一直是医学史上的世纪难题。 “早些年的这些技术在国内还是不太普及,你舅舅又想去国外进修发展,但他的英语很烂,所以临近毕业那几个月我每天看他每天起早贪黑狂补英语,”秦择铭领着我一层层走,边道:“一直到近几年才慢慢把业务移到国内。” “应该很辛苦吧?” “你舅舅不怕辛苦。”秦择铭笑着说,“他最怕的就是无聊,大学的时候,你外婆想让你舅舅考研,在体制内工作,但你舅舅觉得这样工作一辈子实在无趣,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和家里闹的很僵,蹭我家的房间住呢。” “很有趣。”我认同道,心中也不免升出些许艳羡。如果非要说,舅舅的人生态度才是我最向往的,这样我行我素,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没有丝毫名为畏惧的东西。 “我也最欣赏他这点,不然我才不和他搭伙。” “其实老师也不喜欢无趣的生活吧。” “是啊。”秦择铭点头,而后话锋一转,“之前听你舅舅说,你好像生病了?严重的病吗?” “胃的毛病,都是以前作死落下的,过几天我可能要请个假,约了医生。” “行,那这几天你些熟悉一下公司基本业务。” “好。” 我最后的一点不自在也逐渐消散了。新的环境和人让我奇迹般地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好像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以喘息,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