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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眼,我的鼻端是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入目是一片雪白。 “我真的这辈子再也不想来医院。”我闭着眼轻声说了一句。 “那就好好对你自己的身体,别再作死!” 我猝然睁开眼睛,舅舅坐在我的床边,脸上是一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我自知有些心虚,急忙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是他吧?” “啊?”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舅舅又道:“是上次来美国找你那小子吧?” 我沉默了几秒,应道:“嗯。” “我就知道。”舅舅不屑地冷哼,“现在呢?和他断了?” “很早...就断了。从我误诊那天就结束了。” “你要是还和那个人渣在一起,我就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舅舅,再也不会了。”我犯的贱已经够多了。 “行了,饿了没?我把饭给你拿上来?” “好。”我乖巧点头。 在医院住了一天后我出院了,又在家休息了三天,这才恢复到工位上。时间久了,我也逐渐感觉自己的生活走向了正轨。我再没见到过陈越安,甚至梦里也没有。其实也很正常,我的圈子本来就小,也几乎不认识他的朋友,每天家到公司两点一线,即使我们依旧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相遇的几率也接近于零。 但自那次酒后,我与秦择铭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尴尬。我之前一直没用暴露过性向也不打算暴露,但秦择铭的态度有时